多话,只是一直微笑的看少商,察觉到女孩好奇的目光,她才道:“我是公子的傅母,姓王。”

袁州牧总共一个儿子,她口中的公子自然是袁慎了。

“王媪不用去服侍袁公子么?”少商被看的不好意思。

王媪笑眯眯道:“公子主意大的很,又爱挑剔,穿什么衣裳配什么玉饰,十岁起就不容别人给他做主了,老奴才不去找晦气。”

少商笑了,她喜欢这样有趣的老人家。

用膳的正堂已是灯火通明,袁慎装扮一新的站在门旁,银冠锦衣,人如美玉。

少商微微凝滞了一下,随后微笑着迈步进堂——刚才王媪虽那么说,但袁慎衣饰的细微处依然不难看出年长女性关怀的痕迹。比如袁慎虽爱青玉,但这种天气,他就会佩戴触手温润的羊脂玉。

不像霍不疑,虽然皇老伯恨不得将私库敞开了给养子装扮,但有些细节是无法顾及的。数九寒冬,他的里衣还是虽名贵却沁凉滑腻的纯丝衣料,七月流火,他会直接睡在万金难换的玉席上,却不知要先铺一层薄薄的宣麻来隔绝寒气。

少商微不可查的轻叹一声。

过不多时,袁慎的父母缓步而至,袁慎领少商给他们行礼问好。

梁夫人少商五年前就在见过了,还是老样子,美貌却淡漠,哪怕值此元宵佳节,依旧是一袭白衣,只有腰侧那一挂如血般鲜红的玉坠醒目异常。

她今夜大约是给儿子面子,频频冲少商微笑,还问候了程家众人的身体状况,对于亲妈这种超水平发挥,袁慎表示十分满意。

袁州牧的眉眼与儿子很相似,少商知道他只比梁州牧大两岁,却头发花白,神情疲倦——正旦过后,皇老伯照例又召了一批封疆大吏来都城述职,袁州牧正在此中之列。

少商叩拜后,他让人捧出一盘金玉作为见面礼,语气温和的让少商多吃些。

酒菜上席,袁家三口和少商举箸用膳,行动间,少商发现袁州牧袖下的手臂似乎缠了绷带,她轻声询问袁慎,袁慎撇了下嘴角,悄声回答:“阿父在来路上遇刺,不妨事的。”

少商点点头,心头升起另一桩疑惑。

当初听袁慎说他是独生子时,她以为袁慎的意思是梁夫人只生了他一个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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